脑内妄想

[火影/鸣佐]By My Side 2（灵魂伴侣paro）

3

Side N

被老妈闻出了身上的烟味。

闻到了烟味就算了，还被发现了口袋里的烟草屑。

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鸣人被玖辛奈抽了半个小时，让他跪在桌子前写悔过书。

“呜呜呜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鸣人哼哼唧唧的，在心里大声呼救，盼着爸爸赶快到家。

但是波风水门先生事业忙碌，周六周日加班是常有的事，可怜的鸣人，本来已经和鹿丸他们约好下午要去游戏厅打机，现在也只能在家里写万字悔过书了。

“少一个字都不行。”玖辛奈妈妈这样说：“居然不学好，还敢给我瞒天过海，当我是白当你妈妈的吗？”

鸣人不敢抗命。

哎，为什么那么温柔的爸爸会娶了这样一个凶悍的老婆呢？他在心里装模作样的感叹，似乎很为爸爸惋惜的模样，爸爸明明那么帅气，那么温柔，那么厉害，找一个漂亮贤惠又体贴温柔的妻子肯定手到擒来，如果是那样的话，自己不就不用在这里写悔过书了吗？

不过这样一来，妈妈肯定就没人要了，除了爸爸还能有谁受得了她的脾气啊，嗯，看在妈妈这么可怜的份上，我还是要妈妈做爸爸的妻子好了。

少年在心里想了又想，脑补出了妈妈一脸敬佩的表情对他说“真是太感谢你了鸣人！我差点做不成爸爸的妻子了呢”的情况，顿感心情舒畅了很多，下笔都多了几分神气。

小小年纪，精神胜利法倒是学的炉火纯青。

周一上学的时候鸣人整个人都是蔫的。

“怎么？”牙一拍他的肩膀，鸣人猛的往前一扑，吓的牙手忙脚乱的把他拉回来：“这是怎么回事啊你？”

鸣人——有气无声的——耷拉着眉眼回答：“快看看我的手和肩膀还在不在，我感觉不到它们了！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这两天写了一万字啊！”鸣人冲牙吼：“都怪你！没事让我试什么烟！被玖辛奈抓到了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——”说到后来他已然是一副抓狂的模样了。

“关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要的好不好？？还是我花钱买的呢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试试呀？”

两个人就这样吵了起来。

“漩涡鸣人，犬冢牙。”有巨大的阴影压在他们两个人头顶上，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来，是年级主任：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两个人被年级主任训了半个小时，训完还给他们分配任务，要求包了一个月的七楼的厕所，简直是虐待儿童，任用童工，道德低劣，理当受到惩处。

“我要告诉我爸爸！”鸣人跟牙抱怨，然后自己也大笑了起来，牙喷笑出声：“真可惜警察局不管这个！”

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”鸣人自然也知道这个，他抓着自己的头发：“才出狼坑又入虎穴，我好惨啊！”

“好兄弟还有我陪你！”

“你是罪魁祸首！”

“扫你的厕所去吧。”

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回到自己的教室。

老师正在介绍新来的同学。

Side S

“要搬家了哦佐助。”某天回家的时候妈妈突然这样说。

“啊？”佐助愣了一愣：“怎么突然想到要搬家？”他一边换拖鞋一边问，旁边是哥哥的书包，看来对方回来的比他早。

“因为爸爸调到别的市去了，所以我们家也要搬走。”宇智波美琴一边温柔的提儿子擦了擦脸一边解释：“是木叶市哦，下个月就搬过去。”

“住的房子斑先生已经替我们找好了。”

佐助的父母，乃至于鼬一直都对斑以敬语称呼，大概是为了体现对一族之长的尊敬，只有佐助，可能是从小在斑身边长大的缘故，会一边臭着脸不高兴，又会一边乖乖的“斑叔”“斑叔”的喊。

“切……”佐助哼哼，按照妈妈这样的说法，那岂不是斑叔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搬家了吗？之前去玩居然不告诉自己，搞什么啊混蛋。

鼬也听到佐助回来的声音：“今天放学很早啊？”

“嗯……”佐助揉着眉头：“一个同学发狂了，老师就提早放学了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佐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陈述：“还不清楚，听水月说是因为那个同学的灵魂伴侣因病去世了，所以他才……”说到这里佐助顿了下，多了几分忧心：“哥哥，灵魂伴侣死了的话，自己会怎么样？”

鼬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：“我不知道啊，佐助。”

“居然哥哥也不知道吗。”佐助闷闷不乐，他靠着鼬与兄长坐在一起，像是要从哥哥的怀里汲取勇气一般：“出事的是我的同班同学，叫天秤重吾。”

“听你说过这个名字。”

“明明一直也算是在一起玩，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灵魂伴侣的事情。”佐助的抱怨异常的孩子气，好像被小伙伴们排除在外了而产生的妒忌心一般：“水月和香磷就都知道。”

鼬笑了起来，捏了捏佐助的颈子——他们一家人好像都有这个不良习惯。

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老师布置了试卷让他们做，佐助早早的做完想要交卷走人，却被水月拜托请求给他抄抄，因此也只能继续装作在检查的样子，没想到就在水月快要抄完的时候，和水月同桌的重吾突然发了疯，啊的大叫出声，将桌子都掀开了，然后不停的将头往旁边的墙壁上撞，力气大到吓人，整个教室都鸡飞狗跳，最后还是报警了才解决问题。

“我听到重吾说好疼。”佐助冷不丁的说。

这个，鼬就插不上嘴了。

“水月说重吾和对方才认识不到半个月，之前重吾踢球的时候受伤去医院碰到对方，到现在也就是偶尔会去医院拜访一下的程度。”少年的声音里满是低落和困惑：“仅仅因为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的死亡，就会痛苦到这种程度吗？”

“就因为是那个所谓的灵魂伴侣的关系？”

鼬很快催促父母亲搬家，将原本一个月的计划提前了半个月，他对弟弟的身心健康都非常关注，因此过度忧虑弟弟朋友的突发状况会影响到弟弟的心理状态。

毕竟弟弟可是个刚刚出现“字迹”的心理敏感期的少年啊！

佐助和旧同学告别的时候，重吾还在医院里没有回校，水月依依不舍——显然是由于没有人再能借给他作业抄了的缘故，香磷则就差嚎啕大哭了。

“佐助助助助助——”香磷在佐助坐上了了还在喊：“木叶市的话，我有个远方表弟在那名字叫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
后面半句没听清。

佐助从来没比此时更后悔当初没听清香磷的后半句话。

他站在新班级的新老师身边，听着老师对他说：“来的正好那宇智波同学你就和他坐在一起吧”。

老师指着的人正站在门口，一头金黄色的头发，校服乱七八糟的皱着，吊儿郎当的。

“哎伊鲁卡老师？不是吧？”对方先是这么和老师讨价还价。

然后走过来。

“我叫漩涡鸣人。你呢？”

哼。

4

Side N

“鸣人，”吃中饭的时候牙喊他：“走走走去天台。”

“好啊，你们等我一下！”鸣人连忙答应，掏出老妈给做的爱心便当追着牙几个跑出教室。

“哎，不喊你同桌一起吗？”

听到对方的提问，鸣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：“我才不要！”他反对，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，环顾四周之后压低声音道：“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讨厌。”

“小樱倒是很喜欢他。”志乃冷不丁的开口。

“实际上我觉得班上的女生都喜欢他。”鹿丸接口：“啊……连井野那个家伙，这两天上下学也都是‘佐助’‘佐助’的喊，烦死了。”

“对吧对吧？”鸣人一瞬间颇有得到同志的喜悦，立刻向鹿丸表示认同：“你们根本都不知道，佐助这个人有多可恶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牙鼓动他，这个人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，不过鸣人也经常给他创造机会就是了。

果然鸣人到了天台找个地方坐下，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。

“你们知道吗？一开始我还好心想要和他打招呼来着，结果他居然不睬我！我想和他握手，没握就算了，你们猜猜他干了什么？”

“干了什么？”丁次几人很给面子的问。

“他第二天居然带了个手套！！！带了个手套！！！”鸣人气的要抓狂了，筷子在便当盒里戳来戳去：“他怎么这么讨人厌？”

牙耸耸肩，表示爱莫能助：“可能是他不太会交朋友？”

“害羞？”

“他身上携带病菌怕传染给你？”

“拜托，明显是怕鸣人把白痴病毒传染给他哈哈哈哈”这是果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牙。

总之，将自己的痛苦诉诸于这群损友，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，鸣人再次了解道这个事实。

吃完回到教室，宇智波佐助依然坐在座位上，鸣人的位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，佐助的到来改变了这个事实。

“为什么要让我坐外面啊。”鸣人试图抗议。

“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老是要从里面往外跑，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还是自觉坐到外面去吧。”佐助直接堵住了他的要求，盛气凌人的占据了鸣人原本的位子。

“混账东西。”鸣人在心里小声的骂，倒也不敢让佐助听到，他还背负着一个月扫厕所的责罚，又被玖辛奈抓住抽烟，近期内是不敢惹事了。

想到这里，鸣人顿感虎落平阳被犬欺，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，越看越觉得同桌这个小白脸讨厌。

年轻的漩涡鸣人同学根本没有意识到，这是宇智波佐助同学一次英雄的反扑，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，向来是主角位，是区区凡人可以占据的吗？

自此开始，宇智波佐助持续了长达五年的靠座位改变命运的行动。

可惜的是，无论如何，一个成绩优秀长相帅气女人缘好的男人，即使把倒数第二排的主角位坐到穿，也不会获得主角资格的。

晚上鸣人和玖辛奈一起给老爸送饭，最近各种治安事件突发，警局里人手不够，波风水门已经很久没能回家吃上一口热饭了，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同事们靠外卖解决，十分可怜。

鸣人到达警务大厅的时候波风水门刚刚替一个年轻的男人做完笔录，对方长的实在是过分漂亮了些——尤其是以男人而言——让鸣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
“漂亮的人可是很危险的哦。”玖辛奈妈妈在他耳边打趣，让鸣人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：“老妈不要乱讲啦。”

“哎，我的儿子也到这个年纪了嘛，不要害羞不要害羞，”玖辛奈拍着他的背：“我和爸爸也期待着鸣人的灵魂伴侣是什么样子的哦。”

漩涡鸣人想到自己那个“哼”的字迹，心情瞬间有些差，一天之内根本有无数个人会对他“哼”啊！

下午扫厕所的时候年级主任还对他哼了呢！

Side  S

这几天都没睡好，导致佐助在饭桌上都蔫蔫的。

鼬的大学还在原来的城市，所以并没有随他们搬到木叶来，家里只有父亲母亲和佐助自己，佐助对和父亲相处向来有些苦手，并不像和母亲哥哥那样轻松自如，因此吃饭的时候话更是少了很多，显得饭桌的气氛格外的沉闷。

富岳试图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。

他讲了一个今天在警局的见闻，一个脾气暴躁身形高大的男人因为多次暴力殴打对待自己的丈夫，最后被邻居报警抓到警局，结果却因为虽然有多次被拘留的记录，却依然由于他丈夫的保释而逍遥法外的事情。

“真可惜啊，”富岳感慨：“白先生明明能够找到更好的人，却依然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佐助终于忍不住发问。

“因为他们是灵魂伴侣吧。”富岳用无奈的口吻回答：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灵魂伴侣又不像普通的婚姻还可以离婚。”

“……”

显然爸爸这个调节气氛的行动不太成功，佐助食欲大减，连饭团都吃不下了，只喝了几口味增汤，就匆匆下了桌子。

和父母道了晚安之后佐助躺在床上。

他蜷缩着，掀开自己的衬衫，露出腰腹，上面有金色的字迹。

“我叫漩涡鸣人”。

和那个白痴一模一样的颜色。佐助厌恶的想，他不能相信自己以后的一生将会和这样的人绑在一起。

父亲说的事情更加剧了他对灵魂伴侣的恶感，仅仅因为那无聊的“字迹”，两个原本毫不相干根本没有任何可能的人就要绑定在一起，互相掣肘，为对方痛苦，承受对方加诸的苦难，这根本不合理。

凭什么呢？佐助想，我才不要什么灵魂伴侣，我要做个自由人。

很显然对方那个白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他的灵魂伴侣。

这太好了。佐助在第一时间就这样想，他拒绝和对方进行肉体接触，因为根据科学研究表明灵魂伴侣接触的越多，互相之间的感应就越强烈。

那么只要和对方保持距离就好了，然后像父母亲一样，找个更和自己心意的人交往，结婚，生两个孩子，一个哥哥一个弟弟。

完美。

宇智波佐助同学的人生哲学，在他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确定下来。

可惜的是谁都不会同意的。